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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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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陳雨蝶有些暈暈的,最近胃口真的很不好,吃的很少,吃了就會吐。晚飯後,很多學校的教職工都會帶著孩子來操場上散散步,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陳雨蝶好羨慕,一直以來,自己都很喜歡小孩,現在自己有了,還是她最愛的人的孩子,是上天的恩賜嗎,蒼白的臉上露出笑意。

可是幸福總會在你得意的時候,給你狠狠地一擊,段翼背著謝薇婷走了過來, “這麽巧,學姐也在這裏散步”段翼諷刺地說道,‘學姐’以前,他從來沒有叫過自己學姐,他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嗎,陳雨蝶臉色更加蒼白了,心已經痛到無法呼吸,笑容再也維持不了,“是啊,真巧”陳雨蝶看著段翼,還是那雙哀傷的眼睛,臉上卻沒有以前看到自己的笑意,他瘦了,“薇薇累了,我送她回去休息”,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們的感情應該很好吧,陳雨蝶也累了,在草地上躺了下來,仰頭看著天空,是誰說過,只要仰著頭,淚水就不會留下來,都是騙人的,曾幾何時,他也說過,“要不要我背你啊”,可是自現在,他的背上已經有別人了,“翼,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看不到我的悲傷嗎”手輕輕地撫上小腹“我該怎麽辦,你又該怎麽辦,誰來為我的愛負責”。

“雨蝶,你聽我說,這孩子,你不能要,想想你以後的美好生活,你要是生下孩子,就毀了”,梁小梅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些,陳雨蝶何嘗不明白,未婚先育,何況她還是學生,她知道別人會用什麽樣的眼光來看自己,甚至是孩子,家裏面的人是不會接受的,可是,她怎麽舍得,這是她跟翼的孩子,“這是我跟他的孩子,我不能,不能”,梁小梅終於明白了,“看著我,你愛段翼,是不是”,陳雨蝶點點頭,“那你就去告訴他啊,孩子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麽要你一個人來承擔這些,何況他現在竟然還跟別人花前月下”,“他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我能怎麽辦”,“你怎麽這樣,當初對高巖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懂嗎,驕傲自尊算什麽”,梁小梅緊緊地抱著陳雨蝶。

“雨蝶,我已經跟他約好了,在咖啡廳,記住我的話,邁出第一步,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梁小梅個陳雨蝶打著氣。段翼就這樣坐在那裏,即使只是一個背影,也能讓陳雨蝶心顫,舉手投足透著他特有的氣質,越來越近了,陳雨蝶屏住呼吸,短短一個星期,思念卻無時不在,這一刻,他就在離自己不到幾步的距離。在段翼的面前坐下,陳雨蝶想叫他,可是她怕自己一開口,淚水會止不住留下來。“你找我有什麽事”段翼淡淡的開口,“我,我有事想跟你說”半天,陳雨蝶只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她想告訴他,‘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你喜歡嗎?’,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指尖都在顫抖,為什麽自己以前沒有發現他的好,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什麽事”段翼看著她,心一動,她的臉色怎麽這麽不好,這幾天自己都在跟她置氣,都沒好好的看過她,“我”,“翼,怎麽這麽久”謝薇婷的聲音傳來,‘她怎麽在這裏’段翼和陳雨蝶同時在想,“翼,不是說好要跟我去買衣服嗎,怎麽現在還在這裏”好久後,謝薇婷才看到對面的陳雨蝶,“學姐也在啊,你們有什麽事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陳雨蝶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他們都到這樣的地步了嗎,他陪她去買衣服,看來自己真的是多此一舉了,“對了學姐,我在外面看到高巖學長了,他是在等你吧”,“既然高巖在等你,我們就不打擾了”段翼攬著謝薇婷走了,陳雨蝶手捂著心口的位置,連多跟自己待一分鐘都不願意麽。

終於,又到了兩個班的籃球賽,“小梅你看我這樣行嗎,要不,你再幫我補補妝”,自從那天跟段翼見面後,陳雨蝶氣色越來越不好,“行啦行啦,你平時都不化妝,今天化這麽濃,不是正告訴人家,你有問題嗎,真是搞不懂你,他都對你那樣了”,梁小梅不懂,因為這就是愛“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今天段翼換了一身白色球服,從什麽時候開始,陳雨蝶眼裏只容得下他一個人了,愛他猶如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只是段翼卻不再看她一眼,風迷了眼睛。“這球賽怎麽回事,段翼和高巖這是怎麽了”梁小梅一臉驚訝,陳雨蝶向球場看去,高巖和段翼互不相讓,也不給其他隊員傳球,旁邊的人都急壞了,好像成了他們兩人的較量,段翼身手敏捷,搶球,投球都是一把好手,不給高巖一絲機會,陳雨蝶心都提起來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高巖垂頭喪氣的走下來,大家都紛紛去安慰他,陳雨蝶看向段翼,段翼回她一個諷刺地笑容,謝薇婷給段翼送上水,親昵地給段翼擦去汗水,眼睛濕潤了,陳雨蝶移開眼,不想再看,梁小梅握了握陳雨蝶的手,對著段翼的方向大喊“高巖,等下好好加油,我跟雨蝶看好你,雨蝶說了,等下請你吃飯”,陳雨蝶下意識向段翼看去,果然黑了臉。她知道梁小梅是為她出氣,但只怕會害了高巖。

陳雨蝶真的很了解高巖,下半場的時候,高巖幾乎沒有摸到球,沒想到段翼已經這麽厲害,尾聲的時候,段翼撞了高巖一下,高巖摔倒了,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到了,高巖的手掌擦傷了,高巖走到陳雨蝶的身邊,“高巖,你沒事吧”,高巖對著陳雨蝶笑笑,血從手上流了下來,陳雨蝶拉過高巖的手,磨破了一大塊,陳雨蝶拿出自己的絲巾給高巖包上傷口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害了高巖,高巖就這樣任她處理著,處理好,陳雨蝶突然意識到什麽,擡頭看向段翼,他在她面前露出了受傷的表情,仿佛在說“你心疼他”,陳雨蝶想解釋,卻說不出什麽,“翼,你真是太棒了”謝薇婷在段翼臉上吧唧一口。陳雨蝶低下頭,是啊心疼了,好疼。

所有人都走了,梁小梅陪著陳雨蝶慢悠悠的走著,“雨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腹一痛,陳雨蝶下身一股熱流,有血從褲子裏流了出來,“雨蝶,你怎麽了,不要嚇我”,無邊的恐懼感襲來,“小梅,快快打電話給肖陽”,肖陽沒一會就到了。車上,陳雨蝶癱倒在肖陽懷裏,“小梅,保孩子,保孩子”緊緊拽著梁小梅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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